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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次旅游活动”为内容的旅游景区规划

邓 卿

在现实个人的旅游活动现象中“一次旅游活动”作为描述单元获得一般意义,旅游活动现象可以“愿游、行游、居游、憩游、忆游”五个节点得以阐明。在此事实上是把旅游活动的存在性质的呈示理解为现实的个人在其置身的世界的存在性结构中加以描述,旅游活动在存在性质层面即是:旅游者在旅游活动中,审美向度的打开,达成美感生发,创生“旅游美”。因此旅游景区规划就是要在旅游活动现象含蕴的五个节点中促成“旅游美”的创生。旅游景区规划含蕴内容即是促成“一次旅游活动”达成的整体可能性的规划。以此在一般意义上加以考察,可以明晰旅游景区规划的基本面目。

基于现实个人的旅游活动存在性质,直观“一次旅游活动”,以具体描述性非抽象隔离地分划描述的五个节点。此种描述呈现旅游景区规划之内容,即要基于旅游者审美经验,为促成旅游者美感创生在可能性上要做的工作,包括描述相应节点的审美现象,美感经验,以此确立规划的对象和建构内容。旅游景区规划中要促成此种内容的达成,需要对此种现象加以描述,要将旅游者的旅游活动描述为审美经验,在旅游活动的“愿游、行游、居游、憩游、忆游”五个节点对应五种审美经验中呈现审美现象的达成。

一、基于“愿游”的旅游景区规划

“愿游”,即是旅游之“本真的念头”,指旅游活动的动机形成过程,是旅游活动的启动节点。 “愿游”的对象主要表现为大众传播媒介所给予人的人们和环境之间的插入物——拟态景观。

因此,旅游景区规划在此主要是对“拟态景观”的营构。具体来说要构建旅游基于景区内所含蕴人类精神文化中审美可能,集中表达在旅游形象或旅游标示物。要在一般吸引物即一般的审美可能的对象之上,使已经符号化和客观化了的吸引物,在公众之中能够达成历史性的共认。在可能性上是无限的,但是囿于我们的物质生活条件,我们的历史性,在质料上可能是一个突出的自然物,历史事件,历史人物,艺术形象等,它要在原型上赋予历史性的审美可能。它可能是由历史性、构造性、艺术性等方面的给予附加而变得非同寻常,其意义是建构的,可以说是“虚构”的,但并非虚假,因为它指向的是人的存在性结构,指向人的某些价值诉求。

考察现实的旅游业,就“愿游”发生的可能性分析,作为现实个人在现时代的现实图景中其物质生活条件,从人的内部,即对自身的意识里充斥着激流、矛盾,不平衡的状况;外部既有日常世界紧迫,又有旅游业本身在营销中的刺激。在这些可能性中,即可促成动机,但其中有真正出于对旅游活动中的审美向度昭示的向往的真动机;也有可能出于从众,其他旅行目的的附属等非本真动机。前者又由于现实的个人在自觉进入旅游活动而有更多可能性达成“愿游”的美感生发。

但无论怎样,旅游景区规划就要基于以上对于“愿游”的描述,集中打造“拟态景观”,以旅游标示物作为核心;以“符号化和客观化了的美”和负载在媒介中实现个人正在展开的美感的创生,展示规划景区中现实个人审美向度达成的图景。

二、基于“行游”的旅游景区规划

对于旅游景区规划,我们要将区内的已有物质生活条件,加以质料,特性,文化内涵,类型等多方面的综合考量;并主要地在其存在性质层面,与受物质生活条件所限制的具体的旅游者的文化精神结构,加以比对;明确符号化的和客观化的美,并结合审美现象理论,追溯这可指认的美的历程;立于人的存在性质置身景区,通过审美现象学理论昭示“美感”创生的感性活动历程,从而对其中的物质生活条件加以规划安排。

在此种规划中,要避免以我注景,避免简单地对现存事实的判断,昭明在人的历史性中的意味,结合相应的审美类型构建景观。由于人们在此时主要地是“触景生情”,在“行游”中和景观的相遇交互中达成审美向度的对象性关系,以此感性的人较容易产生移情或内模仿。而人的观照方式又囿于其视野,有一定的视知结构,例如一般倾向以相框式,或观画式,对景观的把握都在一定框架了,分片地观景。所以,旅游景区规划能够以旅游活动展开,观景的展开来构景。在美学向度中对自然之真,之善的感知与体验,旅游景区规划规划也因此有了建构的方向。

三、基于“居游”的旅游景区规划

在审美经验来说,此种客居中将当地民众的生活世界当作对象,旅游者在其中悠游,打开摆脱了自身日常生活单调、烦琐网罗与利害计较的人际关系中的第二空间的生活。在此全面地打开人在世界之中的可能关系的体验,这是一种改变了的生活态度,即以审美向度的“游”,人们在此真正接近人的存在性质。

在此客居,让人的住所的意义以另一种方式显现出来,那随时提醒自己的客居,随时促成打开第二空间的客居,将日常掩盖在直接的工具和目的手段中的住所,家庭的概念都显现出来。因为第二空间的打开,人与人的关系,旅游者与客居地的人的关系在存在性质上,成为了一种展示,一种昭明,一种以现实个人的实践向自身回响自身的本质。

据此旅游景区规划需要构筑的是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环境优美;社会环境安定、和谐;当地居民态度友好。这是旅游景区规划在内容上要力图达成的构建;同时,这更对旅游景区规划提出了一个要求:真正在存在性质上昭明构筑人的理想的居住地,在现时代要构建对于当地人来说是理想的,是在居民的存在性质,精神文化结构的凝聚;更是直接地向游客昭明人在存在性质层面的可能性生活。

在此由于历史的现实的个人,有其相应的物质生活条件,这也是对人类的理想栖居昭示了一种多元的诉求的必然,现实个人在存在性质上的真正昭明——因此,也在现时代的旅游景区规划的路向中,将必然要包含的是——在具体的物质生活条件下的人将自身置放于整体的人类世界中,按具体的现实个人的物质生活条件在其不断展开的感性活动中筑造自身。而此种在第二空间的存在,在“游”中生发生活的智慧,将回响在日常世界。

现实个人在第二空间的生活,将在生产力,社会状况和意识之中形成一种力量,促使贫乏的日常散文世界做出改变。

四、基于“憩游”的旅游景区规划

在审美经验上来说,旅游者进入“场所”,获得一种身份,那“场所”如一种仪式给予人与身份相适的规范系统,其主要是在人的全面的展开中的一种可能,并突出地表现出一种“狂欢诗性”。人在具有强力的身份认同的活动中,通过直接的参与,让自身的感性存在全面打开,短暂地“忘我”即抛开日常的理想、厉害计较,进入一种迷狂中,达到一种高峰体验,这也是“憩游”之憩展示的另一种含义,让现实个人自非本真的状态中停下来,进入一种感性全面敞开的,打破了被建构起来的灵与肉的分离。

旅游景区规划对于“憩游”的规划,即是对“场所”的建构,营构促成旅游者参与到场所的条件。在规划中以“场所”建构一种褫夺的效应,或者幕布的效应。前者是从具体个人来说,通过进入“场所”中,以“场所”所带有的仪式的强力使个人在现存事实中的个人身份消解,而成为只在感性活动中的现实个人;后者则在人与人之间用幕布将对方的现实身份遮蔽掉,在无知之幕下,人们彼此原初地连结。全然按在“场所”中所建构的在人存在性全面展开可能的某一向度展开活动,在此人与人相互见证,在彼此参与到对方的对象性活动中达到人的存在性的昭明。

五、基于“忆游”的旅游景区规划

“忆游”,从字面上来解释即是回忆旅游活动,重新在意识中回顾旅游过程。从景观上来说包括现实的个人作为旅游者时的旅游活动的记忆,旅游的纪念品,照片、光影的留存的印象等。

从审美经验上来说,在“忆游”中,完全的记忆和完全的反省,由于人受一定的物质生活条件所限制,最直接地受自身记忆能力的有限、遗忘限制,所以真正地获得的是一种“回顾”。此种“回顾”中,个人的感性活动的原初界面再次打开,现实个人将自己当作对象,将旅游活动的记忆复活,但此时同样由于人受限于一定的物质生活条件,所以此复活又是不同的,又由于是把自己当作对象的“回顾”,以此将创生出新的意义。在此“回顾”中,将那原本在现实世界线性的时间打破,过往的第二空间经历与日常生活世界的相异,将产生一种“梦幻诗性”。这昭示出在现时代的旅游活动在某种程度上是“购买”一段时间,一段经历,一种别样的人生。

旅游景区规划所做的将是对于旅游活动者的旅游活动的保存,构建促使旅游活动后回到日常生活世界的人不断去“回顾”的刺激物。这促使对我们的旅游景区规划本身的认知拓展,即我们在实际的旅游景区规划工作时,将不再能轻易地将旅游者,旅游景区,旅游活动作“物化”处理;而是要包涵着作为现实的个人的同情,体验;把旅游者当作与自身关切的,相系的亲近的人,以此我们才会去关注,才能去达成“忆游”的构建。

六、结语

旅游景区规划内容的节点中,面向具体现实个人的旅游活动这一现象,在可能性上含蕴分划描述但并不抽象单列的五节点;事实上有可能仅只有其中某一个或几个节点得到显现,即达成美感的生发。因此,在现存事实上,对于旅游景区规划本身来说,一般地是以“在五节点皆为促成旅游活动中的现实个人的美感生发”现象促成为标的展开规划;但也有可能考量旅游活动的相关项的特殊情况,而针对某一个节点或几个节点组合加以重点规划。但必须明确现实个人的感性活动的优先性,必须面对现实个人的旅游活动的促成,需致力于促成旅游活动的展开。

(作者单位:西藏自治区党委网信办总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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